槟榔的属名Arecae由马来西亚土名拉丁化而来,其种名catechu则是马来语的一种从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液汁之意,可见槟榔可以用来做为天然染料。
除了中国南部之外,印度、锡兰、越南、马来西亚、菲律宾等地,嚼食槟榔的风俗,至少沿续两千多年,是平民与贵族共有的嗜好。槟榔见诸于文献上,可追溯一千年前的南北朝时代。
“宾”与“郎”皆为贵客的称呼,更为宴会时的珍品,在《上林赋》称为《仁频》,在《中国树木分类学》称为《青仔》。六朝时代,史料中曾记载刘穆金盘盛槟榔宴客的典故。宋朝以槟榔赋诗的有苏軾《题姜秀郎几间》〈不用长愁挂月村,槟榔生子竹生孙。〉杨万里《小泊英州》〈人人藤叶嚼槟榔,户户茅檐覆土床。〉黄庭坚《几道复觅槟榔》,〈莫笑忍飢穷县令,烦君一斛寄槟榔。〉诗文以槟榔指物抒情或描述南方的风土民情。
烩炙人口《红楼梦》第六十四回,贾链借故进宁国府巧遇尤二姐,便无话找话说:「槟榔荷包也忘记带了来,妹妹有槟榔,赏我一口吃。」由于槟榔产于南方,北方富贵人家的子女,以能吃到槟榔为荣。清康熙年间,陈梦雷编集《古今图书集成》,其中之《草本典》第285则为<槟榔汇考>,收集了魏晋南北朝以来有关槟榔的诗、文、图绘及药方。
有关槟榔的台湾文献,始于康熙年间首任台湾知府蒋毓英所修之《台湾府志》<物产志>,郁永河的《脾海纪游》之〈竹枝词〉。孙元衡同知的<食槟榔有感>诗二首;陈梦林主编的《诸罗县志》,描述槟榔待客及和息之社会功能。首任巡台御史黄叔璥也于《台海使差录》中,描述「倒吊子」及「唾如浓血」的文章。乾隆年间台湾海防同知朱景英,,记录当时台湾流行槟榔的盛况:啖槟榔者男女皆然,行卧不离口;啖之既久,唇齿皆黑,家日食不继,,惟此不可缺也。解纷者彼此送槟榔輒和好,款客者亦以此为敬。
台湾地区的邹族、布农、泰雅,以往并没有嚼食槟榔的习俗,而平埔族和东部及南部的各族群,视槟榔为主要的嗜食品。其都喜食大且硬的槟榔,添加物为石灰、老藤,这种吃法和越南人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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